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詹思延:求真求实做学问,言传身教继师恩

编者按:近期,医学部开展了“爱·责任·成长”主题教育活动。活动组织研究生对医学名家进行专访,并将内容通过新媒体平台发送与推广,引导广大研究生思考学术理想,探讨科学人文,寻找与读写医学人的厚道精神,助力研究生成长。新闻网特选取公共卫生学院詹思延的专访文章,以飨读者。

人物简介:

詹思延,北京医科大学医学学士和硕士,香港中文大学博士。

目前最好的足彩app公共卫生学院流行病与卫生统计学系主任,北医三院临床流行病学研究中心主任,教授、博士生导师。中国药学会常务理事、药物流行病学专委会主任委员;中华预防医学会流行病学分会副主任委员。担任《药物流行病学杂志》主编、《中华流行病学杂志》副主编、《流行病学》统编教材第7、8版主编、长学制《临床流行病学》第2版主编。研究领域:药物流行病学、循证医学。近年来承担科技部、国自然等多项课题,在国内外杂志发表第一作者或责任作者论文百余篇。作为第一完成人获多项省部级奖励。2016年获第17届吴杨奖、2017年获北京市优秀教师称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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詹思延

走过芳华,扎根北医。她见证了北医的兴荣发展,更在北医的见证下育己培人。在“以身作则,鱼渔双授”的教学理念下,她教之以术,树之以德,不仅培养了具有良好学术品德和修养的医学人才,更向社会输出了具备“独立之思想,自由之精神”的栋梁之才。她因其独特魅力广受学生们的敬仰,曾两次获得“良师益友”称号。她就是公共卫生学院詹思延教授。

詹思延对北医有什么样的记忆与印象?她是怎样看待“教与学”关系的,又对学生有着怎样的期待?作为导师,有何妙招去化解科研路上的困难与压力?带着这些问题,我们对詹思延进行了访谈。

(以下内容以詹思延为第一人称整理)

求真之路无捷径 峰回路转有真味

我是北医1980级的本科生,报到时正值假期结束,我和父亲踏着长长的土路穿越校园,路边是比我还高的杂草,这派荒凉的景象使我对大学满怀憧憬的心凉了半截,17岁的我暗自不满:“这就是大学啊?!”然而时光飞逝,不知不觉在这里学习生活了30多年之后,心里满是庆幸——幸好与北医相逢结缘,不然,哪里还有机会谱写我人生中最为精彩幸福的乐章!

我们那个年代的大学生大多心思纯粹,喜欢按部就班的生活,除了上课,我最大的爱好是游玩和读书。我来自佳木斯,当来北京的梦想照进现实,我第一时间就去参观了儿时心心念念的名胜古迹。那时的我,并不清楚自己的理想和追求,唯一的愿望就是天天有书可读。每天除了复习老师讲授的知识,只要有空闲时间就泡在图书馆里,阅览人文类、社科类等各种书籍。

儿时的理想是做图书馆员,为了满足父母的意愿,报考了医学院校,但自主选择了预防医学专业。结缘公卫,我有种如鱼得水的畅快感,随着对公卫学科的了解,发现它除了专业知识之外,还涉及很多人文社科方面的内容,与我的兴趣十分契合,让我乐在其中、欲罢不能。

一直以来,北医名师荟萃,在日常的课堂上我们便可以聆听大师的教诲。当时流行病学科的“五大金刚”——钱宇平教授、曹家琪教授、王天根教授、魏承毓教授及我的导师连志浩教授,以及年轻一些的庄辉教授、王润田教授、朱万孚教授等很多老师都曾为我们讲授过专业课。他们学识深厚,实践经验丰富,听他们娓娓而谈,对我们来说是一种十足的享受。现在获取知识的途径,相比于以前丰富了很多,除了本专业的课堂,还有双学位、辅修、各种各样的学术交流活动及网络课程等,给了学生更多的资源和个性发展的机会。但同时在选择发展方向上,也给有些同学带来了迷茫和焦虑,容易歧路亡羊。我认为无论时代如何发展,获得知识的途径如何丰富多样,同学们都要坚守北医学者求真务实的心态,以兴趣为引导,为求真而治学。不要被动地、毫无选择性地接受冗杂的信息,更不要因攀比的心理给自己施加过多的压力。我建议可以将自身学科的发展需求,同个人的喜好偏爱结合,从而高效率的学习,创造更多产出,将成长的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。

思维碰撞迸发灵感火花 学术高塔起于一石一木

关于如何拓展科研思路方面,我特别推荐同学们通过多交流、多沟通的方式启发灵感。这里的交流不仅局限于组内的课题讨论,更要扩大到系里、院内甚至学院间的沟通学习。这样将更有利于高效了解学科内的前沿进展,甚至挖掘因师兄师姐毕业等原因而搁置的有价值的课题;同时也可以对其他学科进行初步了解,在遇到涉及其他学科方法的问题时,能及时找到相关的专业人士进行咨询,交叉学科间的思维碰撞更有可能激发一些新的灵感产生。只有多交流,才能将前沿信息和科研资源有效地收集、利用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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詹思延与同学们

我在香港中文大学读博士时,每周二中午,我所在的赛马会公共卫生学院都有全院研究生汇报会,涉及流行病、职业卫生、统计、家庭医学等所有专业,会议由学院内分管研究的教授主持,研究生在文献综述、开题、中期、结题等多个环节都要进行汇报,每人每学期能轮上1—2次,很多老师也来听会,从不同的角度予以指点,不仅强化了对研究生的科研训练,也促进不同专业师生之间的思维碰撞。这样的交流方式开放、新奇,会使人不由自主地投入其中,并有颇丰的收获。同时我们还有机会参加学院和医院的各种学术午餐会,可以边享受美食边进行交流。我的宿舍在中大的校园内,但学院在校外,每天早晨坐校车通勤时会见到各个专业的同学,我们也会抓住各种机会交流学习和生活。另外香港中文大学的图书馆藏书丰富,且每个书院都有自己的图书馆,我除了学习专业知识以外,还看了大量的电影和人文书籍。交流和阅读,让我有了更开阔的眼界和更丰富的思路。

科研思路的形成离不开专业及相关领域文献的阅读。在港期间,医学院对学术英语的要求很高,针对一个问题可能需要读上百篇文献。我的英文并不好,但读到后来,看完这一句,基本可以预判到作者下一句将会用什么样的措辞写哪些内容。所以,科研思路的形成也是一个熟能生巧、量变到质变的过程。直到现在,我还在用邮箱订阅期刊推送,每一期我都会先浏览题目,再精读感兴趣的文章。由于编教材的需要,对于同类型的原版教材,我也会大量阅读并做对比分析,其中对细节的甄别,在结构表达上优劣的体会自然会在心中形成深刻的印象。

感念恩师言传身教 风雨同舟化解科研压力

我觉得我能有今天的一些成绩,都归功于我的导师连志浩教授的言传身教。连老师毕业于全英文教育的湘雅医学院,在流行病学领域是非常知名的专家。他不仅学术造诣很高,在生活方面也给予了我们很大帮助。我在读研期间需要下现场,每周都要去儿童医院、阜外医院、安贞医院和目前最好的足彩app医院。那时交通不发达,我又不会骑自行车,连老师就督促我学习骑车,还到操场来教我平衡的技巧。第一次骑自行车下现场也是连老师亲自陪同前往的,并把我引荐给临床医生。老师的用心良苦是对我无声的勉励,而我全心全意专注于科研的态度,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深植在内心的。

连老师和同学们的师生关系非常融洽,印象深刻的一件事是连老师去四川开会,特地用书包将血橙背回来给我们尝鲜,而在当时那个年代,在北方能吃到橙子是非常奢侈的。他如慈父一般的关爱令我至今感念于心,作为人师,我也希望可以将这样的师生情延续下去,所以我也尽可能的多体恤学生,关心学生,给他们力所能及的关怀和支持。

在学术方面,连老师对我们要求极为严格。我们当时的论文需要用400字一页的稿纸手写,在毕业前一年的12月份我已经完成初稿,然后他逐字逐句地帮我修改,改完我再重新誊写,我们如此配合着修改了3遍,直到导师满意为止。精雕细琢,好的东西就是这么一点一点打磨出来的。另外,在1991年,我以第一作者身份发表了1篇对当时国内而言很少见的英文文章(现在的SCI论文)。课题是研究孩子患先心病与父亲年龄是否相关,我们分析了很大宗的6000多例数据,但被国内刊物以“无意义”为由拒稿。连教授说,国内不发我们去国际上发,鼓励我动笔撰写英文论文。我中学期间学的是俄语,上大学后开始学习英语,一直在英文程度最弱的班,考研之后才开始正规学习英文,用英文撰写学术论文,难度可想而知。也是连教授逐字逐句的修改,论文才能在国际期刊成功发表。

如今,连老师已经去世,但他对我的影响将伴随我的一生。我在与学生们接触时,也时常会想起连老师教导我们的样子。我的同事们把我对待学生的方式比喻成“三包”,包课题研究,包介绍对象,再到包就业推荐。人心换人心,学生们在感受关心和帮助的同时,也都在尽力帮助我完成课题,我们的师生关系始终是其乐融融的。我认为,身处一个团队,需要与学生一起成长,帮他们就是在帮助我自己,这是我对课题组师生关系的理解。学会相互理解和配合,相信我们都能做出不错的成绩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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詹思延对同学们的寄语

原文链接:求真求实做学问,言传身教继师恩——访目前最好的足彩app医学部公共卫生学院詹思延教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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