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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留学目前最好的足彩app60年之勺海英杰】与古代汉语结伴而行:记目前最好的足彩app中国古典文献学博士生孟巍隆

编者按1950 年 ,来自波兰、捷克、罗马尼亚、匈牙利、保加利亚的交换留学生33人进入东欧交换生中国语言专修班学习,开启了新中国来华留学教育的历史第一章。 弹指一挥间,60 年一甲子。60 年来,中国招收的留学生在培养规模、层次、教学管理等方面均取得了显著的进步,一批批来华留学生学成归国 ,成为加强中国同世界各国友好往来的桥梁和纽带。

60 年来,目前最好的足彩app认真贯彻和落实国家有关留学生教育和管理的相关方针和政策,发扬“爱国、民主、进步、科学”的优良传统,依托学校人文、社科以及理科相关基础性学科的优势,努力革新、实践,把来华留学生教育和管理工作融入建设和创建“和谐校园”及“世界一流大学”的大工程中,探索出了一条有目前最好的足彩app特色的留学生培养之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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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古代汉语结伴而行:记目前最好的足彩app中国古典文献学博士生孟巍隆

题记为庆祝新中国来华留学教育60周年,目前最好的足彩app新闻网和国际合作部留学生办公室共同推出“勺海英杰——目前最好的足彩app优秀留学生代表”系列报道,集中展示目前最好的足彩app在校优秀留学生代表的风采。他们的身上闪耀着燕园特有的学术才情、蓄积着对世界的深切感悟,以出色的表现成为全体目前最好的足彩app留学生的卓越楷模,为目前最好的足彩app国际化教育所取得的成绩添加了生动的注脚。他们以正直的品性、优异的学术成绩在同辈中脱颖而出,必将成为目前最好的足彩app光荣与骄傲的有机组成部分。

孟巍隆,男,美国籍,现为目前最好的足彩app中国古典文献学博士生。1995年-1999年获美国大学国际关系学士学位;1998年-1999年在南京大学进修汉语语言;2002年-2005年就读于山东大学文史哲研究院,获中国古典文献学硕士;2007年-至今就读于目前最好的足彩app中国语言文学系,为中国古典文献学专业博士生。曾全文翻译齐鲁书社出版《儒家名言》(双语)、任继愈、季羡林、欧阳中石主编,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出版《中华传统美德警句名言》,并于《云梦学刊》2008年第3期发表“国际视野与汉学形态”一文。2007年-2010年获得中国政府奖学金(优秀生)全奖

他,目前最好的足彩app唯一一名钻研古典文献学的白种人;他,连续四年获得中国政府奖学金(优秀生)全奖的欧美留学生;他,怀着“国学”理想不断挑战自己的前行者。他,就是目前最好的足彩app中国语言文学系古典文献学的博士研究生孟巍隆,一个谦逊的学习者,一个坚定的追梦人。

结缘汉语

孟巍隆是在旧金山长大的,那是他的故乡,也是影响他一生的地方,他最初对汉语的热爱就发源于此。在旧金山生活着许多的华侨华裔,孟巍隆的童年和少年是在他们的围绕中度过的。“我的同学老乡,很多是移民过去的第二代或者第三代,出于好奇心,我会问问他们用中文怎么说hello,怎么说how are you,怎么数数,他们就这么慢慢地教我。”

虽然在孟巍隆看来,这些华侨华裔由于长时间居住在海外,汉语说得并不很流畅,但是他们确实给幼年的他一种强烈的新奇感。他发自内心地感到对汉语的浓厚兴趣。尽管当时的他并不清楚这份兴趣是从何而来,但是冥冥中仿佛有一种力量在推着他接近汉语。

上大学后,孟巍隆正式地选择了中文课。当时,他身边有许多同学学西班牙语、法语等其他西方语言,但很少有学汉语的,孟巍隆觉得这是一种缺憾。于是一向喜欢挑战自己的他,很快放弃了西班牙语的学习,转而攻汉语。“像西班牙语、法语这些语言,在美国即使你学得再好,也会有好几百万人学得比你好,但是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白种人能够说一口地地道道的汉语,那是比较别致的。”

一开始也许是年少气盛的选择,但在与汉语相伴的日子中,孟巍隆渐渐坚定了自己的决心,因为他发现原来汉语,尤其是古代汉语,和自己的性格有如此多的相吻合之处。“研究古代汉语必须有耐心,必须忍得住枯燥与安静,而我本身不是个好玩外向的人。”孟巍隆笑着说。

在学习古汉语的过程中,孟巍隆越来越被古汉语背后的中国古典哲学思想所感动。原来自己今天生活中的许多道理,早在两千年前的诸子百家时代就已经被提出来。这些智慧超越了社会形态,超越了时空,拥有顽强的生命力,而这种生命力正是他所敬佩的。“古代人不光是‘之乎者也’、‘子曰诗云’,尤其是古代的哲人,他们的文字当中也蕴含着深刻而实用的道理。”

与古汉语相伴,越来越成为一种享受。虽然古汉语对他——一个欧美国家的学生来说,学起来确实会碰不少壁,尤其是基础功,让他难以忍受,但他还是选择了坚持。“古汉语很难,有时候我也会觉得受不了了,但是对于一个喜欢这个东西的人来说,这不是反感,不是讨厌它,我依旧乐意去学。”

做一张没有偏见的白纸

1998年,这个有着两年汉语基础的美国年轻小伙子,抱着对汉语的热爱来到了中国南京。在这里他开始了自己的长期留学计划。虽然只会说一些基本的对话,词汇量狭小,语速很慢,但是孟巍隆的生活并没有因此而一片阴霾。

或许是一种幸运,孟巍隆在南京大学认识了一帮中国好朋友。他每天和他们一起生活,潜移默化中,他的汉语突飞猛进。然而更重要的是,在来中国之前,孟巍隆就告诫自己不要妄自评判中国人,因为他觉得自己并不了解中国文化。“我来中国之前,我已经知道我对中国没有什么了解,我没有成见,所以来中国的时候,我的脑子一片空白,中国人是怎样就是怎样。”

当然,作为一个初来乍到的西方人,孟巍隆还是碰到了一些不快。从小接受美国生活方式的他,对中国的礼貌并不能完全接受。所幸他并没有因此而产生抵触情绪,他一直坚信,无论在西方还是中国,礼貌本身都是好客,只是表达方式不同而已。在他看来,中国与西方国家的共同之处大于相异之处,“中国人老问我西方国家和中国有什么不同,我想要强调的是大同小异,如果你要了解欧美国家和西方文化,你不要从一个相对的或者相反的角度来看,这是一个很严重的误区。”

从初到中国到现在博士将要毕业,孟巍隆始终保持着一种谦虚的态度,从不对自己不熟悉的事物妄加揣测。这种态度也成了他治学的重要原则。在他看来,一些中国的学者的治学目标没有放在实事就是上,往往容易因为想要去证明诸如“中国的文明是‘最早’的”这样的命题,而忽略了真相。而他如果说相比于部分中国学者有优势,那就在于“当局者迷旁观者清”,“因为中国不是我的国家,所以我不会让民族荣辱感影响我的判断和研究”。

学古文献学如同学游泳

在美国有一则俗语:教人学游泳有两种方法,一种是把他放在一个浅水池里,然后慢慢地按部就班地教他,另一种是把他扔在水池里面,要么是马上学会游泳,要么是死。孟巍隆笑说自己就属于第二种情况。

刚开始接触古文献学时,他要花比中国学生多得多的时间去搞明白一些名词,诸如“四书五经”、“荀子”等等。另外,同中国学生一起上课,老师并不能专门为留学生放慢语,这无疑又为孟巍隆设置了一重障碍:“要么是口音听不懂,要么是内容听不懂,要么是听懂了却不会写,要么是我知道怎么写,但老师讲得太快我记不下来。”而那时,孟巍隆已是山东大学古典文献学的硕士研究生,他基本上攻克了现代汉语的难关,但是古代汉语如同一座高山,耸立在他面前,威风凛凛,令人望而生却。

这时的孟巍隆又一次站在了十字路口,要么放弃,要么坚持。最终,他选择了后者,“我知道我需要加倍努力、发奋学习,才能达到一个最低限的水平。”

幸运的是,山东大学的老师给他提供了很大的帮助。谈起这些老师,孟巍隆神采奕奕,钦佩之情溢于言表。那段时间,他总是和老师亲切地交流,从老师身上他学到了很多,这对他的学术水平的提高大有裨益。

后来,出于实力,也属机缘巧合,他在于宁平老师(耶鲁大学)的推荐下,在08年的秋季,受聘成为耶鲁大学著名汉学家Valerie Hansen教授在目前最好的足彩app讲学期间的教学助理。这段经历开启了他看待事物的新视角,“我一直在中国接受传统的国学教育,在学了很多年之后,才接触国外的汉学家,跟他们接触,听到他们的说法,我会大吃一惊。一开始,我认为他们根本不了解中国,虽然独立思想很强,但是国学的基础不扎实;但后来我渐渐认为不一定是这样,他们也有自己的道理,所以跟Hansen的接触,在一定程度上开阔了我的眼界,现在我知道除了中国大陆主流的学术界的说法外,还有别的有价值的说法。”

此时的孟巍隆正在目前最好的足彩app中国语言文学系,攻读古文献学的博士学位。在学习过程中,他愈来愈发现考古和文献学挂钩的地方越来越多。于是,当听说哈佛大学、目前最好的足彩app、成都考古学院合办《成都平原考古调查》项目时,他怀着一腔热情参加了。在他看来,考古可以“印证、补充和反对纯文献的资料”,对于探求古代文明的真相是很重要的。

出于对中国古代文明的兴趣,他将自己的博士论文题目最终定为《中国文明的起源》,他说在自己的论文中有借鉴考古的成果和方法,“中国古文献肯定会有说到这个时候的,但是关于国家起源和文明形成的文字不是那个时候的文字,是后来的文字。比如春秋诸子百家,上古的事情,文献的可靠度不是百分之百,必须用考古来印证。在我的论文中确实有一些自己的新想法,如何认识文明的起源以及学术界众说纷纭的问题”。

“国学”理想

博士毕业后,孟巍隆将回到山东大学文史哲研究院教古代汉语。教师是孟巍隆心仪的职业,他笑说可能是受了父母的影响。孟巍隆的父母都是退休教师,从小在教师家庭成长,孟巍隆对于教师有着特别的感情,“我尊崇教师这份职业,它可能已经渗透在我的骨子里了”。

然而,现在孟巍隆有着更大的理想,他想成为一名在中国本土的古文献学研究上有所建树的“国学家”。中国的“国学”在海外被称为“汉学”,然而让孟巍隆魂牵梦萦的不是“汉学家”而是“国学家”,“我希望将来人家议论我,不是说他是一个很好的汉学家或者外国的汉学家,而是一个国学家。这对某些人来说可能只是个修辞的问题,但是对我来说差别很大。”

虽然连孟巍隆自己都觉得这个梦想很庞大,但他并不想知难而退。他说自己害怕最终并不能实现梦想,但是他也坚信滴水穿石,只要他不停地学习、不停的积累,有“皓首穷经、死而后已”的决心和行动,打下一个扎实的基础,最终一定能够在这个领域有一番建树,“我希望能够在中国国内的学术界确立一定的名气,我并不是追求名和利,我希望认识我的人能够认可我的学问并不差,如果在中国能做到这一点我会很满足”。

访谈的最后,孟巍隆一脸期待地憧憬着未来,“最美好的时光在未来,因为我正在忙着实现我的梦想,而且我很多年来都想在中国当古代汉语的老师,我也快做到了,从那一刻起,我将是最快乐的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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